特朗普再度胜选:西方自由主义过时了吗? 反思与挑战并存
哲学和政治思想往往呼应时代变化。近年来,西方发达国家内部政治极化加剧,右翼民粹主义崛起,许多学者开始反思西方自由主义体制。2023年出现了多本相关题材的新书,这些作品反映出西方自由主义正面临巨大结构性问题。
2010年,美国学者沃夫在《自由主义的未来之战》中对自由主义充满信心,认为其七大倾向包括“朝向成长、赞成平等、注重现实、考虑慎重、宽容为怀、欣赏开放、强调治理”。然而,这些观点在2024年特朗普再次竞选美国总统的背景下显得颇具讽刺意味。
伦敦政经学院荣休教授约翰·格雷在《新利维坦:自由主义之后的思考》中指出,苏联解体后,西方一度相信理性、自由和有序的未来即将到来。但事实是,许多对西方不利的思想和事件蓬勃发展,而自由主义者仍将其视为暂时的反常现象。格雷批评西方自由派转向身份政治,反对传统,并呼吁重新定义身份认同,但这些做法无力解决实际问题。
美国圣母大学政治学教授帕特里克·德尼恩在《政制更迭:迈向后自由主义的未来》中认为,经典自由主义推翻了旧贵族制度,却也摧毁了许多传统和制度,创造出新的剥削性统治阶级。德尼恩提出组建一个致力于特定形态保守主义的新精英群体,以取代现有自由主义精英,从而解决当前的政治危机。他在经济上反对自由市场原教旨主义,支持工会组织,限制移民数量;在社会议题上,他反对进步主义范式,支持促进异性恋家庭的政策。
耶鲁大学教授塞缪尔·莫恩在《与自身作对的自由主义:冷战知识分子与我们时代的形成》中指出,当代西方自由主义危机源于冷战时期。他认为冷战时期的自由主义者放弃了启蒙运动的核心价值观,转而追求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个人自由的哲学。莫恩主张建立一种新的致力于解放和平等的自由哲学,以消除冷战破坏并确保自由主义的生存。
法国思想史学者艾伦·卡汉在《免于恐惧的自由:一部不完整的自由主义史》中认为,自由主义框架应处理免于恐惧的问题,同时提供希望。自由主义论点依赖于自由、市场和道德三大支柱,忽视其中之一则难以说服人。
尽管格雷、德尼恩和莫恩批评的对象有所不同,但他们共同揭示了西方自由主义面临的诸多问题。观察和分析当代西方自由主义思潮时,这些新书提供了重要参考。
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中,特朗普轻松获胜,超出许多预测机构的预期。这一胜利背后有多重原因,如少数族裔工薪阶层的支持、拜登政府的外交困境以及民主党对身份政治的痴迷。共和党在多个层面显示出智能优势,包括候选人学历和技术大亨马斯克的支持。虽然民主党的自由主义理念目前未必占据智能制高点,但选战时期的智能并不一定转化为执政后的智能。特朗普第一任期的混乱和冲击国会山事件仍需警惕,自由主义是否从此衰落仍有待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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